南詔王宮的議事廳裏,怡冰木訥地癱坐在殿上,身後幾十口人,全是家中老小。
王鎖著眉頭,麵如鐵青,右手心中握著一塊明黃色的絲錦,不時捂著嘴巴劇烈地咳嗽。王含而立,麵色青黃,雖然心中明白這是奸人陷害,然而一時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為其辯解,隻能佇立一旁焦急而又擔憂的望著段府上下一幹人等。
殿前,左右清平爭鋒相對,麵紅耳赤,誰也不肯退讓。左清平鄧炳龍一口咬定,段家深受王恩,卻擁兵自重。對於市井傳言,明知是反言,卻不出麵製止,其狼野心可見一斑。而右清平張卿勳,自然是力的反駁著他的言辭。一來,他與段儉魏交情匪淺,對於其為人與忠誠,他是無論怎樣都不相信他會謀反。二人,怡冰是他的義女,也是他親自將她引見予王的,若是他段家真有謀反之意,那自己也得背上那連帶之罪。為此,他又怎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呢?
“大王,您可千萬不能聽信讒言啊!這段家對於朝廷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鑒啊!千萬不能僅憑這幾句市井傳言,便將這謀反的罪名扣在良臣的頭頂,這可是江山的不幸,社稷的不幸啊……”
“張清平此言詫異,”還未等張卿勳說完,老奸巨猾的鄧炳龍已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什麽叫江山不幸?什麽又叫社稷的不幸?看來張大人的確還是未將此事弄明白吧!當然,此事自然不關大人之事,若要怪罪,也隻能怪那段儉魏過狡猾,就連鄙人也是被其蒙蔽多年,直到今日才恍然大悟。這‘皇’字,就連大王都不敢隨便始用,而她段怡冰,不過是名弱女,卻敢接受眾民如此稱呼,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右清平張大人還是看不出來嗎?”
張卿勳一時語塞,無言以對,焦慮地望著殿前的段氏一族,氣得牙直癢癢,偷偷瞅了瞅王,隻盼他能夠想出對策,為其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