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喧鬧而嘈雜。小殿下焦急地徘徊於囚室之中,心髒在胸膛裏跳得異常厲害,他雖知道此行的凶險,卻怎麽都不敢相信,此人竟然如此無德。
扣使臣、殺使者,如此傲慢今古罕見,如此無德也實在震撼空前。
“放我出去,我要謁見鮮於大人!”小殿下坐立不住,伏在窗口大聲地叫嚷著,如今一行人馬早已被分帳收押,此處唯他一人,略帶嘶啞的聲音在那夜色中,顯得格外可怖。
“叫什麽叫?”一名唐軍小將不耐煩地將刀柄磕在了窗欞之上,“大人有令,大戰將至,不再謁見任何南詔說客!”他說著,蔑視地瞅了一眼囚室中的“敵國”王,嘴角牽動,露出一絲難看的嘲笑:“你就是那個憶貓成狂的小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麵,當年為了隻貓而欺負我家小郡主,我真恨不能宰了你!”
“你你是誰?”小殿下驟然收回了目光,驚駭地打量著眼前之人,“你想怎樣?”
那小將冰冷地笑了笑,緩緩走出了晚夜的陰影。隻見他一身戎裝,年齡卻並不比他大上多少,不過那一臉陰森地邪笑,卻著實嚇了他一跳。
“我是誰?”
他的笑容,冷得讓他毛骨悚然,本能的咽了下口水,放開了窗欞向後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要怎樣?”
“嗬!將死之人,還有何遺言要留?”他努力想讓自己看似平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激蕩。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目光中卻透著凝重地殺意。
“嘩啦”一聲,門外的鐵鎖被人打開了,那小將負手走了進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隨之而來的殺意,也更為強烈了。從他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喚,也從他的眼中,看出了的深寒。那是深海的黑暗,也是冰封的嚴寒,在他手中鋒利的刀口,似乎還在未幹的鮮血,在他唇邊的笑意裏,仿佛掩藏著噬血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