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大營主帥營帳之中,鮮於仲通擦著鋼刀,還在為白天的事情而憤恨。|/\/\|帳外卻傳來一聲急促的稟報:“大人,大事不妙了,南詔來的那小逃了!”
隻聽得“哐”一聲巨響,鮮於仲通手中的鋼刀落在了地上,他慌忙起身打開了帳簾,驚駭地瞪著那名士卒,一種不祥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逃了?”
“是的!”那士卒據實回答著,卻不敢抬起頭來看主帥的臉。
他卻隻覺一股涼氣瞬間傳遍了全身,身體一晃,差點兒沒栽倒營前。
“郎郎怎樣?”帶著一絲僥幸,他試探地問著,心中卻七上八下不得安寧。
“、公……”士卒不敢說下去,隻覺冷汗已然打濕了身上的衣裳。
“說!”他怒吼一聲,全身都在劇烈地顫抖,雙拳緊握,眼中充滿了血絲。
士卒驚駭地抬起頭來,不知所措地瞪著麵前的主帥,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公為、為……為國……”
“啊!!!”鮮於仲通一聲慘叫,猛然一腳將那士卒踢得滾出好遠,轉身折回營中,提起鋼刀便衝了出去,怒火在他眼中熊熊地燃燒。
“來人呀!備馬!本帥要親自殺了那小王八羔!”
說到這公鮮於瑾,可真是他的心頭肉啊!雖然他並非長,但卻是大夫人所生,而這大夫人,又正好是那宗室之女,其兄長便是當今駐紮西南且手握重兵的江寧王。如此一來,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地位,都要比兩位哥哥要高上許多,也更加受到長輩的寵愛。雖然有時他會顯得跋扈些,但這一切在其父的眼中,不過是將才的體現,因此反而更加寵他。
可如今,他卻死於非命,這無論是在他的心頭,或是在家族之中,都將無法交代。唯一能夠彌補的便是親手血刃了那凶手,用他的頭顱來祭奠他死去的郎。
與此同時,夜色之中的山道上,一匹單騎載著二人飛馳而過。身後緊追的騎兵們,不時將點燃的火箭向著前方射去,一心想要將其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