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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上正
戰一直持續了許久.王親自帶兵乘勢緊逼,並派遣與段忠國共同領兵迎戰於江口(今大理市下頭鎮),與那前來救援的吐蕃神州都知兵馬使論綺裏徐相互配合,終於將唐軍成功全部圍困在了江口城中。至此,號稱二十萬之眾的浩蕩唐軍,已然所剩無幾,雖然還在奮力的頑抗著,但勝敗已成顯而易見之定局。
迎風站於洱河(西洱河,洱河下遊)溿,李宓萬分沮喪,驀然回想起那夜與紫陌之間的秉燭長談,這才真正相信她那夜所言並非虛假。然而此時明白,似乎一切都已經晚了,這戰打得不值,輸得更是慘不忍睹。正是如她所言般:流血成川,積屍壅水!
然而除此之外卻還有一事,令他坐臥不安,就算是死也讓他死不瞑目。那便是她最為可怕的另一個預言安史之亂。
“元帥,何大人來了,是否要讓他過來?”一名親兵詢問著,雖然已力想使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卻依然難以掩飾地顫抖。
李宓輕歎一聲,深深吸著那充滿血腥的氣息,背對著那親兵,終於緩緩點了點頭,“唉!請何大人過來吧!”
親兵聽得一陣哽咽,黯然淚下,想要勸慰卻不知從何起,隻能抹著淚水的退了下去。
那親兵走後,李宓扶帽整冠,拍去了身上的塵土,麵對正北拜了又拜。隨即撕下了戰袍,咬破指尖,以血為墨,以指為筆,將一腔熱血全然灑在了那戰袍之上,隻盼何履光能夠不負重托,能夠將此血書交於聖上麵前,從而保得大唐萬載江山。
聽聞主帥傳召,何履光亦是心頭一緊。多日以來,與這主帥相處久了,才發現此人並非無一用的老書生。雖然官出身的他,但調兵遣將起來,卻也並不輸於武將出身的自己。且此人忠肝義膽,實為大唐棟梁之材。久而久之,對他也頗有幾分敬意,且此戰之敗,卻也算不得他一人之失。見主帥便跪倒他的麵前,失聲痛哭,宣泄著內心的壓抑之感:“元帥!我軍如今……唉!都是末將之錯!都是末將之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