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嘶鳴,鹹陽宮前。
嬴子弋單騎向前,身後三丈之遠,數百騎士靜立。
“是誰?敢犯宮禁!”
一聲大吼,宮門之前,秦宮的守衛如臨大敵。
如今秦皇不在鹹陽,這守衛宮室的責任便在留守的秦宮宿衛身上,但凡出了一點差錯,都是大罪。
秦宮宿衛想不通的是,這數百騎是怎麽突破外圍的守衛,徑直闖到宮門前的?最重要的是,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宮宿衛雖然久疏戰陣,但也看的出來,眼前的數百騎都是全副武裝的精銳騎士。
而且,與一般的精銳騎士不同,他們的眼神,那種毫無畏懼的感覺,仿佛他們這上千的宿衛隻是羊一般。
夜火熊熊,黑夜之中,猶如白晝,照向了那單騎於前的男子。
“太子殿下?”
留守鹹陽的衛尉看著宮火照耀下的那名少年,口中喃喃的說道。
隨即,宮門大開,衛尉從之而出。
“殿下為何在此?”
此刻皇帝崩逝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鹹陽,衛尉見嬴子弋至此,雖然驚訝,但並沒有多餘的想法,走到了嬴子弋馬前,問道。
“父皇崩逝。扶蘇勾結昌文君,趙高謀逆,本王來此,乃是為了調集關中的大軍,平亂。”
“什麽!”
衛尉愣愣的說道,心中既悲又懼。
嬴子弋催馬向前,數百騎追隨在後,一時一幹宿衛沒有人再阻止他們。
衛尉看著嬴子弋遠去的身影,暗道:這天下要亂了麽!
隻是,這樣的念頭在衛尉心中一閃而逝,他快步而上,跟在了嬴子弋的身後。
殿宇之中,嬴子弋獨步而立,數百騎手持環首,接手了殿宇周圍的守衛。
殿中,嬴子弋獨立於皇座一池碧水之前,他的身後,則是包括衛尉在內的守宮將領。
嬴子弋沒有開口說話,一幹秦宮的守將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