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與夜明公主走在通往西苑的長廊時,被不遠處一聲突兀的女子的嬌喝所吸引。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循聲望去。
“駱——啟——晨!那小子去哪兒了!”
駱小鴕雙手叉腰,雙頰氣鼓鼓的。左右兩邊的腮幫分別被人用毛筆畫了三劃。
她知道肯定是駱啟晨搞的鬼,剛剛在院外舒舒服服地午睡,隱約之中感覺臉上涼涼的,一睜眼就見到駱啟晨慌忙跑開的背影。
麒也軒聽見聲音,從房裏走出來。待見到她臉上的汙跡,才忍俊不禁起來。
駱小鴕斜睨著他,不滿道。
“很好笑嗎!”
麒也軒眼角含笑點頭稱是。
“花貓似的。”
駱小鴕小嘴一撇,憂慮極了,抬起手背抹了一下腮幫。
“也不知道這墨汁洗不洗得掉。”
麒也軒沒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他瞥見旁邊立著一桶預備拿來澆花的水,沒有多想,走過去,打濕自己外衣一邊的袖口,然後起身站在駱小鴕跟前。
“你幹嘛弄濕自己的衣服?”
駱小鴕疑惑問道。緊接著,下一秒她就了解他的用意。
麒也軒一隻手抬高她的下巴,拿沾了水的袖口替她擦掉臉上的汙漬,動作極輕,認真而且眼神專注。
駱小鴕不覺地看癡,連氣也消沒了。
暫且……咳,饒過駱啟晨那小子。
“好了嗎?”
駱小鴕的聲音有一瞬沙啞,她不自在地清咳一聲。
麒也軒的眼神一閃,動作微微一頓。見到他這個樣子,駱小鴕在心中暗叫不好。
“嗯。”
果不其然,麒也軒俯下身子偷親她一口。她發現他是越來越不正經了,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另一邊,恰巧見到兩人親密接觸的玄齡輕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嬌美的麵龐紅得像是要滴出血。
而麒子嚴則是對此毫不避諱,捏著下巴似在觀摩。真沒想到,三弟竟然還有這手段,看來改日得向他討教一番才是。他一邊想,一邊睨了一眼在他身側的玄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