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黎昏睡了數日,終於在幾日後的晌午蘇醒了過來。
從粉紗流蘇帳內起身,瞧著房間內的陳設無比陌生。
這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
將木質雕花門推開,陽光照在臉上,有些不適應。
院中隻有一株歪歪曲曲的大樹,在這個秋日的午後,發黃的枯葉也顯得格外幹燥。
“有人嗎?”展黎小心的叫道。
四周隻有“沙沙”的風聲回應她。
環視了一周,抬眼瞧見了這不大的院落內竟還有一個小小的荷花缸,隻是因為過了花期,葉子有些泛黃,蓮蓬也不那麽嬌嫩了。
“有沒有人啊?”她再次叫道,依舊沒有回應。
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是在一個月夜,怎麽轉眼間就是晌午了?而且,這院子裏的一磚一瓦雖然是生來第一次見到,但為何竟如此親切?
她蹲坐在門口的石墩旁邊,張望著外麵,仿佛這是她以前經常做的事情一般,那樣隨意自然。
可是,她從小就在靜心山長大,不是嗎?為何會對這裏的一切有熟悉的感覺?而且坐在石墩上,仿佛是在等什麽人的歸來。
半個時辰後,一抹素色身影出現,長衫半開,腰間白玉佩與下擺隨意撞擊著,綰褲鬆垮卻不邋遢,白靴收緊卻不顯束縛,往上看,那英挺的鼻梁,那俊美的臉龐,怎麽看都讓人難以移開眼。
眸光在觸及到她的瞬間變得溫柔無比,唇角的曲線也漸漸勾勒出了優美的弧度。
這樣好看的男子,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見。
陽光照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更使他看上去完美無瑕。
“怎麽又坐在這裏等呢!”他的聲音渾厚的讓人聽上去無比的心安,幾步便來到了她的身前。
她愣愣的坐在那裏,就這麽望著他精致的五官,出了神。
直到他將她攬在懷裏,朝著院內走時,她方才回過神,掙紮的掙脫了他的懷抱,臉瞬間燒的不行,心也在不斷“噗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