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汐聲音緩緩的,一雙明眸仿若能印出世間的黑暗。
無汐輕輕的伸出手指,第一次劃過蕭重華俊美的臉頰:“我幫陛下引出暗處人,而相對的當解決了暗處人,陛下就要放我自由如何。”
蕭重華望著這個越是微笑,眼眸越是淡漠的女子,突然對她產生一點興趣。
蕭重華加大了禁錮的手勁,那撕裂的傷口,血液滴落在蕭重華的指尖上,仿若開出了一朵妖治的紅蓮。
“你憑什麽讓我答應呢。”
無汐望著蕭重華,笑的很是無畏:“無汐是很惜命,但是同時也有底線的,若是用我的底線來換的話,無汐覺得,死了倒是也無所謂。”
蕭重華望著她,若子夜般冰冷的眼眸,突然仿若冰雪化開時櫻花開放的溫柔。
他淺淺的笑了,美的一瞬間無汐都失了心魂。
她聽見他淺淺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那一下午是他們度過最平和的一個下午,蕭重華為她清理了傷口,重新換上了藥,同時為她包紮上。
而他也退掉了黑色龍袍,穿著中衣輕輕的環著她,聲音如同春風裏落下的櫻花般輕輕的。
“睡吧。”
無汐安靜的躺在了,他的懷裏,這是她除了在阮玉身邊之外的人,睡的最沉的一個覺了。
無汐那一晚夢見了櫻華溫柔而美麗。
無汐想蕭重華這樣冰冷的一個人,原來臂彎也可以這樣的溫暖。
那一個夏日的午後,混合著藥香與血腥的味道。
她和蕭重華相處的最安靜的一段時光,仿若在夢裏一般。
沒有人會是聖母,會原諒那個傷害她的人,無汐易是如此,欠下的債總會是要還的。
阮玉為無汐解開了衣衫,將紗布拆開,那被釘子刺破的皮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紅印子,要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怕早就炸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