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太後的大殿中。
梨花木的案桌上擺放著沉香木的棋盤,溫潤的棋子黑棋已經將白棋包圍,棋局明顯的是黑棋命懸一線。
太後的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金色的指甲輕輕的撚起一個黑曜石的棋子,輕笑的按與棋盤之上道:“瀲清的棋藝後退了呢。”
蕭瀲清溫和的眼眸依舊如同深潭一般不可窺探,修長的指間撚起一個溫潤的白棋,輕輕的落與棋盤之上。
藥閣中,沉水香依舊繚繞著,夾雜著淡淡的藥香,阮玉修長的手將一包藥遞給了剛剛趕到的南煙,說道:“等你的小師叔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他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南煙將那包藥接了過來,清秀的容顏上劃過了一絲無奈,這句話,他怎麽敢對他的小師叔說啊。
“爬房會嗎。”阮玉猝不防及的冒出了一句話。
南煙微微一愣,然後望著阮玉,隻見阮玉將一個玉瓶也遞給了他目不斜視的說道:“這裏麵的東西足夠能將太後的大殿中腐蝕一個洞,她的人都在大殿裏麵,而她又算準了狼闊的軍隊是不會輕舉妄動的,所以在外邊也沒有部署軍隊,畢竟蕭重華對浮語的癡情是有目共睹的,你就堂而皇之的爬到上麵也沒有人發現的,且將粉末點燃,飄入的香自然而然的能讓裏麵的人睡上好一陣,況且太後素來點香也並不會讓人發現的,接下來就不用我說吧。”
阮玉的聲音,淡淡的回響在藥閣之中,南煙的眉毛微微的跳了一下,這種方法說好呢,還是說不好呢。
畢竟誰也不會認為堂堂的的歸鸞閣大弟子也有一天會做梁上君子,估計連南煙自己也沒有想到過。
不過為了他那個小師叔,南煙也就沒有那麽多計較了。
江南祭祀的道路上,那玉攆上抬著的正是仿若天神一般的蕭重華,一身金麵飛龍黑龍炮,垂金鑲碧玉玡帶瓔珞,十二旒冕,這等非凡的氣場,讓下麵的子民都不由的看的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