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略一晃神,老人家已經走到了跟前,他嘖嘖打量著殷素陽,笑著說道,“幾年沒回家,都長得不認識了。”
這時候,徐媽媽聽見了聲音,已經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見老人,笑著迎了上來,接過她手裏的酒壺,笑著說,“老黃啊,你這樣誇她,當心她忘了自己姓什麽。”
黃爺爺哈哈大笑,“那正好,跟我姓黃得了,我家裏倆小子整天單打鬧鬧,吵得我耳根子疼,還是女孩好啊,文文靜靜的,看著就讓人喜歡。”
迎著晨曦,黃爺爺眨著,一雙妖異的淡黃的眸子。
殷素陽腦中嗡嗡作響,記憶中,有著同樣換色眼眸的是……
她心頭一陣狂喜,像是絕望中有人扔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被她緊緊抓住。
她忍住強烈的喜悅,笑著和徐媽媽一起迎著黃爺爺進了裏屋。徐媽媽進去暖了一壺酒,裝了幾碟小菜,黃爺爺已經上桌。
黃爺爺笑眯眯的招呼殷素陽坐下,給她倒了一杯酒,“來來,大冷天的,喝杯酒暖暖身子。”
徐媽媽見了,趕忙攔了下來,說道,“她剛剛出院,還得忌嘴。”
黃爺爺詫異,吃驚的看了看殷素陽,見她從頭到腳似乎完好無損,忙問道,“怎麽回事?”
當即徐媽媽又再說了一遍殷素陽的“壯舉”。
黃爺爺聽完,哈哈大笑,喝了一杯熱酒,豎起大拇指,讚賞的說道,“好樣的,好樣的,看不出來咱們陽陽還有這樣的膽量,哈哈,好樣的。”
徐媽媽擺擺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你還誇她,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啊,嚇得魂兒都差點沒了。”
兩人舉杯對酌,詳談甚歡。滿滿一壺酒一直喝到了中午才見底。黃爺爺醉了,把著酒杯,接連打了幾個酒嗝,實在熬不住了這才作罷。相比之下,徐媽媽就好了很多,隻是臉頰略有些紅,周身散發著農家自釀,特有的酒香,醇厚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