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還沒聽說任何人在年獸的胃液裏還能完好無損,待會兒見了麵,我倒要請教請教。”
這話聽在殷素陽心裏直入晴天霹靂。她怔怔的說,“我也進去過的。”
狐狸看了她一眼,並不吃驚,“你就算是將這些一股腦兒都喝進去了,也是正常的。”
言下之意,我不是正常的?
狐狸略一掙紮,一溜煙兒從殷素陽懷裏竄到了她頭頂,“走吧,時間還有得多,不如先去會會你說的那位‘前輩’,我倒要看看他是生得三頭還是六臂。”
酒湖還是那樣的浩淼廣闊,隨意的呼吸就能將那醇香的酒味吸入體內,從五髒轉到六腑再由口中吐出來,仿佛渾身上下的濁氣都在這一刻排出體外。
低頭看去,原先那些嬉戲的魚兒不見了蹤影,殷素陽在湖邊頓足,她是不會遊泳的。
“你怕水?”
殷素陽點點頭,“小時候被嗆過。”
頓了頓,隻見一個柔軟的事物從頭頂搭了下來,很自然的捂住了鼻頭。垂眸一看,是狐狸的尾巴。
“你隻管下去,不會嗆水。”
殷素陽將信將疑,抬步上前,一步步的走進水裏,說不怕那是假話。強撐著的一股意念,是自己絕不會“英年早逝”。
逐漸的整個身體都浸入了湖中,殷素陽緊張的渾身僵硬,憋著一口氣,機械的朝前走,心中的恐懼無以言表。
腦海裏,傳來狐狸的笑聲,“丫頭,呼吸。”
刹那間,一股清新的空氣順著狐尾送入鼻腔。
殷素陽大口的呼吸著,雙手死死的抓住那柔軟的尾巴,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狐狸輕笑,“你也有怕死的時候。”
殷素陽聞言,手上用力,掐了他一下,隻是這一下的功夫,立時空氣頓止,殷素陽嚇得趕忙鬆了手。
狐狸吃痛,在殷素陽頭頂扭動了片刻,方才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