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殷素陽就起了床,每次從老宅離去總要早早的去拜祭爺爺,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
天還沒怎麽太明亮,正蒙蒙的下著小雨,信步走來,皮靴上粘著黃色的泥土,小路泥濘坑窪。爺爺葬在離村落不遠的後山上。
而那裏正是通往翠竹宮殿唯一的通道。
一路走來,沒瞧見一隻貓鼠,殷素陽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狐狸倒是很悠閑的圍繞在殷素陽的脖子上,小小的軀體蘊含著不盡的熱量,在爺爺的墓碑前站立了許久,殷素陽都覺得身上暖烘烘的。
即便殷素陽表示第一次離家,徐媽媽還就是將那一套囑咐說了又說,殷素陽耐著性子聽完了,公車也來了。
清晨坐車的人並不是很多,直到殷素陽下車了公車裏也都是隻有八九個乘客。狐狸一個人占了一個靠後的位置,懶懶的睡著覺。
公車站離殷素陽的出租屋並不是很遠,將全部的東西搬上去之後,殷素陽給經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後天上班。
經理自然是滿心歡喜,在殷素陽放假的這段時間裏,事務所又接了好幾單大業務,都是指明了要殷素陽負責。金字招牌的影響力果然是不一樣的。
在經理委婉的說明她今後一段時間可能要辛苦一些後,殷素陽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比起那些小麻煩,家裏還有個更加棘手的大麻煩。
隋二一直躲在被子裏,給他準備的快餐一口都沒有動過。隋二與伯冀、裘海之間的糾葛殷素陽並不清楚,問狐狸它也是一問三不知。
可是隋二這樣也終究不是辦法,哎,醫治心病需要的就是時間,即便沒有伯冀的請求,殷素陽還是不會扔下隋二不管的。
她對伯冀臨終前說的那句話很有些想法,紅龍太子貌似是知道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法術。看樣子,自己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跟他了解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