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何這樣不願見到狐狸,殷素陽也說不上原因。
其實狐狸對她,確實不錯。
“船到橋頭自然直。”想要辦法,總能想到。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殷素陽都是淺淺的睡著。人介於半睡半醒的狀態時,聽力與感覺都是最為靈敏的,無數的聲音參雜在一起,殷素陽似乎夢見自己成了一隻身手利落的貓,漆黑的夜裏隻有那雙眸子熠熠生輝。又頗為詭異。
向月葵靜靜的坐在她窗前,愣愣的看著裝著長野與黃茫的瓷瓶,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殷素陽叫了她好幾聲,她才醒轉過來。
“醒了,我去告訴哥哥準備。”
殷素陽忙拉住她,她睡的淺,也睡不長,其實現在還早著。
“剛才想什麽呢,那麽出神?”
並不想知道,隻是實在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場。
向月葵淺淺一笑,看得出來很勉強,“沒想什麽,就是睡不著。”
殷素陽心中一疼,“一夜未眠?”
向月葵看她,默默的點頭。
殷素陽拉過她來,兩人一起睡下,被被子裏的暖氣一烘,忽然臉頰上燥熱起來。
“是我太沒用了呢,害得你們也不得安生。”
向月葵趕忙捂住她的嘴,埋怨道,“說的什麽話,我們什麽時候有這樣的意思了。”
殷素陽笑著,“沒有最好。”目光一轉,向月葵明亮的眼眶下盡是濃濃的黑眼圈。
手,不由得撫摸上去,“有什麽心裏話隻管跟我說就是,那樣藏著掖著,久了,咱們就生間隙。”
向月葵點點頭,抱著她,再不說一句話。
殷素陽歎了口氣,環住她的背脊,眼皮一沉,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才是正點。
房間裏已經沒有向月葵的身影,倒是客廳裏不時的傳來一陣陣笑聲,好不愜意。
眉頭一鬆,迅速的換了衣服,出了去。
向月葵和隋二坐在沙發上聽著收音機裏的早間劇場,這檔節目當年殷素陽還在讀書的時候也總是追著聽。那位播音員有著特殊的聲線,每每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總會有一種特殊的味道,頗有喜感。撇去他那些花心思組織的橋段,收聽率自然也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