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是海邊三月的夜裏,溫度和很是適宜。
隻是殷素陽,卻覺得背脊一陣冰涼。
那人的身份她在心裏轉過了無數的念頭,卻決想不到會是孫銳。
這裏原本就是他家族的產業,作為這裏唯一的掌舵人,他想要進入孵化池大搖大擺的進來便是了,還用得著這樣藏著掖著?還是說原本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
如此,她更是對這裏藏著的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雖然從未有過什麽念頭,但真有好東西我也是絕不會不管不顧的。”
在她心底,這樣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麽善類,那哪怕是得了傳承了數十代的寶物,也算不得什麽見不得光的。
不知是孫銳對這裏太過放心還是殷素陽的隱身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竟然從未察覺身後一直有人在跟蹤。
輕車熟路的搖動著升降杆,位於中心的池子裏很快就泛起了異樣的光芒,殷素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切,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麽細節。
不多一會兒,升降杆帶起了一個不大的籠子,籠子裏麵臥著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浸入了水的衣裙完整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曲線。雖然身形嬌小,到底還是有著令人銷魂的存在。
烏黑的秀發正濕答答的垂落在籠間縫隙中。眼皮無力的半睜著,眯著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來人。
“你來多少次我還是一樣的回答。”聲音疲憊無力,說話間已是閉上了雙眼。
孫銳走近了些,自然是料到了女子這樣的回答,臉上已沒了往日那樣溫潤的笑意,竟是一片狠辣,隻聽他說道,“世人都羨慕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我看著你倒不是那麽貞烈麽,你尋哥哥已經去了那麽久,你倒是忍心還不去陪他。”
少女毫不動容,“我自然知道你打得是什麽主意,我早已告訴過你,由我體內孕育的金蓮子自是不一般的,可不是你這種尋常的水族能夠駕馭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