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囚室內擠滿了前來診治的巫醫,各個都是愁眉不展,見了纖綠忙見了禮。纖綠也還了禮,她不過是龍公主身邊一個得臉的婢女,自然是沒理由妄自。
纖綠飛快的掃視了一眼歪在牆壁上的秋影一眼,除了更加的麵色蒼白,一直閉著眼睛,似是和剛來的時候差不多,不禁疑道:“可曾檢查出了什麽?”
為首的一個胡子百花的老者上前道:“吾等無能,並未檢查出影郅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纖綠皺眉,昏迷的還真是時候,“影郅昏迷可是和她的宿主有關?”假若此時是影郅替主受過,小則不過昏迷而已,大則有可能喪命。
白胡子老者像是在考慮著什麽,頓了頓,才道,“老朽行醫數百載,從未逢過影郅一族,是以不敢妄言。”
纖綠身影一晃,險些就要站不住。心中那團隱隱的不安如今更是清晰可見。老者說的這樣明白她怎能不懂,這可是隻在龍王禦前侍奉的元老,四海之內都是說得上名號的,連他都這樣說了難不成……
她咬牙,終究是狠下心腸,“今夜的盛會關乎到我西海的未來,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影郅撐到明天天亮……”
那老者也是懂的,回頭,無奈的看了秋影一眼,心頭突突的疼著,重重地歎了口氣,“姑娘請回吧,一會兒血腥的很……”
纖綠亦是明白的,她莊重的朝幾位巫醫行了一禮,眾巫醫也是一怔,那老者首先反應過來,忙低下身子想要扶纖綠起身,纖綠隻是搖頭,幽幽說道:“如今西海正是非常時期,過了今夜眾位都是我西海一等一的功臣,纖綠雖不能保證各位家眷一生富貴榮華,但要他們一輩子無災無難卻是可以的。”
為首的老者已然是淚流滿麵,哽咽道:“姑娘如此說來,我等還有什麽好顧慮的,但求姑娘信守承諾,保我等家眷無恙。”邊上幾位巫醫也都是悲戚至極,有些已經止不住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