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寒冬,公孫婉兒收拾好了要出門,看瑛嬸兒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站在門口看她。
她笑著過去,瑛嬸兒趕緊將門關上了,隔著門板說,“小姐,莫要進來,奴婢病得厲害,仔細過了病氣給您。”
公孫婉兒敲了半天的門瑛嬸兒也不肯開,隻好站在門外喊道,“乳娘病了半個月了還不見好,婉兒今日央祖母替乳娘從外麵尋個大夫回來瞧瞧吧。”
“不妥。”瑛嬸兒連聲拒絕道,“奴婢就是奴婢,能得了小姐老夫人的體諒,讓家中養的府醫瞧病已經是奴婢莫大的榮幸,哪裏還能再勞師動眾自外麵請大夫。”
公孫婉兒眼看她說不通,又不忍心瑛嬸兒一直這麽病著。
於是接著說,“咱們家前些時候剛請了一位大夫養在福安院裏,說是要幫兩位太爺爺調理身子,不過也不是天天寸步不離的。入冬了,公孫婉兒近幾日也有些不舒服,想請這位大夫來清風院瞧瞧。到時候,乳娘能不能也叫這位大夫看看你呢?”
“既然是要為小姐瞧脈,來看奴婢做什麽?小姐還是早早去老夫人那裏請安罷,別再管奴婢了。”
這話聽著有幾分不妥,公孫婉兒皺著眉頭,也說不出這種不詳的預感是由何而起。
隻是默默想著,一會兒吃飯的時候總要和祖母說一下這件事情的。
畢竟瑛嬸兒當年跟著祖母嫁進公孫家,甚至比祖母還要大上一歲,如今的歲數得了病實在不是小事了。
走了幾步看見身後的春桃又道,“從今兒起你就辛苦辛苦,接過乳娘手裏的事情先管著院子。學堂裏落下的功課,回頭我親自教你。”說罷又悄聲道,“你留點兒心看著乳娘,莫要叫她再操心瑣事,多多修養為上。
春桃過了年已經十三了,這些年跟在公孫婉兒身邊,上了學堂又認了許多字,她很知足。現在公孫婉兒還肯叫她學著管事,學堂什麽的她倒是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