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業是人打下的,兄長先用潁川投誠再南下做個富貴閑人,豈不妙哉?”
“可愚兄行伍出身,和那些世家相處不來,何況,南方朝廷規矩多,愚兄隻怕去了也不自在。”
婉兒勾起唇角,“那不如兄長投漢?可我怎麽聽聞近來漢帝身體抱恙?光極殿內常聞鬼哭?倒騰了地方,鬼哭如故。何況於內劉漢在王沈和劉粲的把持下綱紀全無,貪汙盛行,日日都有官員或憂憤而死,或被冤殺,一片衰敗之相。在外武將擁兵自重。不說旁人,平晉王石勒能征善戰,相國劉曜,司空靳準哪一個不是虎狼之輩,兄長投漢可要跟對了人,不然可真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趙寺苦著臉,“這個陳川真是不省事,老子才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他便四處惹事,遲早讓人弄死他。”
“此等小人,心胸狹窄,狼子野心,自取滅亡是遲早的事,倒是兄長可要三思,現今局勢平穩,正是投誠的大好時機。晉室南陽王一脈,琅琊王一脈,依小弟愚見,南陽覆滅也是遲早的事,琅琊王那一脈興許還能讓兄長享樂一世。”
趙寺頓了頓,一拍大腿道,“那便聽賈兄弟的。”
婉兒喝光了酒,直起身子,“不多叨擾兄長,小弟這便要走了。”
“賢弟莫急,愚兄備下酒宴今晚招待賢弟。”說罷擠眉弄眼道,“讓方才的舞姬葉子姑娘出來作陪可好?”
婉兒也回應一抹壞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二人又坐下飲酒取樂,喚了一名琴師,又找回了葉子姑娘跳舞助興。
婉兒麵前擺了個小爐溫酒,配上幾樣小菜,她靠著軟榻吃喝,眯著眼睛看美人兒。驚鴻翩翩,起轉拂袖,香風陣陣,婉兒愜意的往後靠了靠,手裏端著一杯溫熱的酒。
婉兒帶著人 皮 麵 具,做得再好,也不比正常膚色,縱使她現在滿麵通紅,麵具上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