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小姐睜大了眼睛,感覺心髒跳得極快。
這位就是……就是……太子殿下……
司馬紹已經從方才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鬆開她,“你說要去辦事,可是都辦好了?”
庾小姐蹙著眉,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不對。
可當下,她微微低下頭,“辦好了。”
司馬紹笑道,“身上可也大好了?”
庾小姐福了福身子,“多謝殿下掛礙。”
司馬紹點了點她的額頭,“做什麽這般扭捏?這可不像你。”
說罷,上前欲牽起她的手,“自在些,在孤麵前,不必裝得這樣。”
庾小姐下意識的將雙手往回縮了縮,劉氏自去了鄉下便染上了酗酒的惡習。
月月的三十兩銀子大都買了酒,伺候的丫頭盡數被打發走了。
更有一次,劉氏大醉了一天一夜,庾小姐餓得狠了去廚房自己做飯時,叫躥出來的火苗灼傷了手背。
當時沒有好好用藥,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傷疤至今未好。
她不敢,也不能叫太子殿下碰到她的手。
司馬紹伸出去的手落了空,怔了怔,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細細的看了看她的服製打扮,又看了看前頭領路的女官。
問道,“這是要做什麽去?”
“回稟太子殿下!”那女官恨不能將自己的眼睛長到地麵上去,看見了這樣的秘聞,說不準哪天就……因此,回答也是戰戰兢兢的模樣,“是鄭夫人邀了眾位小姐入宮赴宴,庾小姐晚到了片刻。”
庾小姐低著頭沒說話。
司馬紹詫異的看著麵前低眉順眼的庾小姐,“你是庾家小姐?哪個庾家?”
“回稟殿下,是潁川庾家。”
“也是……”司馬紹唏噓道。
“自然該是潁川庾家,是孤糊塗了。”今天是鄭夫人的宴席,不是普通的女眷可以入宮的,這朝中重臣之中,能有資格的,自然是潁川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