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上這座祠堂後自有幾間幹淨的廂房,原想著下山的婉兒被範賁擋下勸道,“夜間行路不大穩當,況且,賢弟上山時自報家門,怕是此時下山徒惹麻煩。”
婉兒想了想,無怪範賁上山時同意讓她的暗衛同行,原來是這個緣故。
不過山下留著的人……
也罷,她不下山去,那些暗衛自然是安全的。畢竟,即便知道她是要幫範家一把的,那些人的目的也該在自己身上,卻不會這麽快打草驚蛇。
於是婉兒簡單的安置過後,歇下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日,婉兒尚未起身,大成司空趙大人,尚書令張大人,左民尚書桐大人,新任侍中原大人,度知尚書,光祿大夫,禦史中丞,中書侍郎,等幾位大人已經聚在宮外。
彼此客套了幾句,約了下朝後去某個地方喝茶。
於是這一天的朝會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簡單議過一些要事。
幾人各自回家換了便服,趕到燕回樓一間暗閣中。
這裏麵官位最高的那位司空趙大人不巧,因著回家途中絆了一跤,現在在家中將養著,不好隨意出門。
其餘幾人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處,不知是誰先開口道,“聽說昨晚,賈易知來成都了。”
眾人默了默,他們所轄事物各有不用,可卻偏偏都在賈易知的礦上分得利益。
其中,司空掌營建,度知尚書掌賦稅,分得的利益最大。其餘幾人或是天子近臣,或同朝中官員升遷調度,德行政績參和著一腳,雖官職各有不同,卻都是大成朝堂之上舉足輕重的人物。
其中官職最低的是五品的中書侍郎,他的職位在其餘眾位官員之下。可也能入席,足見此人機敏。
正如此時,他便是引玉的那塊磚,接著不知哪位上官的話,“許是來祭拜故丞相的,畢竟他們私交匪淺。”
光祿大夫許大人平日裏話最多,此時立即接口道,“一位是教主,一位是山神,如今教主故去,山神回來祭拜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