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程的馬車上,管事的憤憤道,“東家為何要幫這韋敬冼?說來,此番若不是東家機警,咱們現下還不知是何等局麵。”
婉兒靠在軟枕上,單手托腮,“先前欠了盛老大人一個挺大的人情在,他雖已故去,可這個人情卻不能不還。還在他女婿身上,也挺好。”
“何況,這韋敬冼是一把未出鞘的寶劍,先前被原斐握在手中為他所用,鋒利無比。現下,我替他除去了刀鞘,倒想看看一旦百無禁忌,這把寶劍會否所向披靡。”
管事的憂心道,“可鬆開了鏈子的瘋狗若是逮人就咬可怎麽好?”
“若是為國為民,咬又何妨?若是為了一己私利,我今日能將他扶上去,他日,就能將他拉下來!”說到這裏,婉兒頓了頓,“我做事從來無愧於天地國法,開礦也好,哪怕買 官也好。”
管事的一臉敬佩,正是因為東家如此,才能得到他們的忠心侍奉,哪怕東家動用手段,可不違大義。
東家開的礦,養活了許多人,這些他們親眼所見。
東家在這大成的勢力愈發穩固,不知養活著多少人,不知和多少官員有交道。百姓們敬畏他,官員們畏懼他!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接下來也沒有什麽大的事情憂心。
可一但鬆懈下來,婉兒總是犯困。
靠著車廂睡了一路,到了醉裏鄉,管事的輕聲將婉兒叫醒,聞著這熟悉的酒香味兒。婉兒笑了笑,“去備幾個下酒菜,突然挺想喝酒。”
管事的笑著應了去準備,婉兒便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
正是農忙的時候,山上人忙忙碌碌,婉兒仰起頭看著。
當年買下這莊子,原本是為了後麵這一片山,隻是這山經過這些農戶們多年的開墾灌溉,那時已經十分肥沃。
再加上,前莊主在戰亂時候確實收留了不少人,且大多是些老弱病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