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為君綱:商女太囂張

第一百六十九章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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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婉兒覺得心裏難過,很難過,直到走出太爺爺的屋子,她都有些魂不附體。

她眼睛有些酸脹,眼淚卻始終不能痛痛快快的流下來。

等出了公孫府,那些護衛放下婉兒告退,婉兒茫然的在街上站了站。

拉了一把車夫,“童老,您帶我去個地方,我想喝酒。”

可是這個時候,街上的酒樓和酒肆哪裏還有酒喝,婉兒想去的地方,自然是,這建康城有名的銷金窩,春風樓。

這春風樓雖是妓院,可那老鴇卻很會經營。

隻要有銀子,也不會管客人的身份來曆,更不會管你是男是女。

何況婉兒現在用鬥篷將全身遮蔽得嚴嚴實實,也看不出是男是女,隻是身子瘦弱些罷了。

她要的是一間臨湖的屋子,此時將臨湖的那扇窗戶打開,一壺熱乎乎的酒流進肚子,婉兒感受從湖麵上吹來的涼爽的風,忽然間覺得自己可以哭出來了。

於是她將酒壇子甩出去,抱著手邊的一個軟枕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聽見隔壁有人敲了敲牆壁。

沒過一會兒,隔壁也打開了窗子,那人隔著窗子問,“姑娘,何以哭得如此傷心?莫非也是同在下一般,憂愁難消麽?”

婉兒聽那聲音有幾分自嘲,幾分淒涼,幾分沙啞,不禁產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情緒來,於是答了一句。

“我家中太爺爺即將故去,我卻無能為力,故此傷心。”

那人似乎喝了口酒,婉兒聽到酒壇子裏的酒晃動著,他笑道,“我自小就沒有什麽太爺爺,也不大懂這種難過。可是我有個弟弟,病得很重,估計也快要不行了。”

婉兒鼻子一酸,眼眶便紅了,“咱們竟然是相同的故事,實在是有緣!”

“相同?嗬嗬……”那人大口灌著酒,“不同的!”

“我那位兄弟,是我姨母所害,偏偏我即便知道,卻不能阻止。我家中妻子非我所愛,卻被我執意娶進府中,如今,我既不知該如何麵對姨母,又不該如何麵對妻子。如今,漫漫長夜,滿腔苦悶要同一個路人說,真是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