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刺眼的光芒中醒來,醒來的那一刻,我知道,那段美好的過去,隻能成為一場夢。
錢誌緊張地看著我,問我情況如何。
我淡淡到,我想休息一下。錢誌還想說些什麽,我阻止了,現在的我,並不想聽任何話,任何事,隻想一個人安靜地坐一會兒。
我在落霞穀上的聽風亭坐了一天,從日出到日落,對著小橋鎮的方向,一刻都未離開。
還記得,那天在懸崖下醒來,一睜眼,就看到周心悅。她穿著紅色的嫁衣,縱有狼狽,卻美麗非常。
那時候,我是個失去心智的孩子,第一眼見到的人,便當作最親近的人。
這大概就是雛鳥情結。
那時候她大概是不喜歡自己的,畢竟是他差點殺了她愛的人。可她還是心善地救下自己!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仇人,如果是我,一定果斷殺了她,可是她卻救下我,帶著我離開懸崖下,來到那個破山村。
那會兒我還有些渾渾噩噩,腦子裏的淤血堵住了他的記憶。我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出於安全考慮,我決定繼續糊塗下去。
這是父親從小教給我的。
如果自己還太弱小,就要學會偽裝,騙過敵人,等到強大後,再報複回去。
周心悅果然相信我,她對村裏的胖嬸說,我是她的丈夫,腦子不太好。
她拿著身上的首飾換了一間破屋子,可不知是無知還是根本沒把我當作男人,她居然隻換了一床被子,還跟我同床共枕!
而且晚上還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外麵有人夜探過,真是沒心沒肺。
這小破村子詭異無比,那麽多的屋子,卻沒幾個人,明顯很多問題。這種情況下,她居然睡的安穩,簡直愚蠢。
要不是我有傷在身,那人又沒做什麽,我肯定讓那小子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第二天,周心悅趴在門上偷窺,也不知在看些什麽。我無聊地在地上捉蟲子玩,卻不小心劃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