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的我這樣齷齪,竟然和他坦誠相對,可是這些畫麵,似夢非夢,真實感如此強烈,我倒是有點分不清了。
回過神來發現窗外天已大亮,身邊卻不見百裏懷頌的身影,奇怪,去哪兒了?
我起了身,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去開門,兩個宮女一人端著一個豪華木盆,盆上搭著麵巾,另一個手裏的托盤上擱著白玉漱口盅。
其中一個宮女對我說:“奴婢聽到房內有動靜,想是姑娘起了,這就伺候姑娘洗漱。”說著兩人便將東西端進了寢房內。
洗漱完以後,我問她們:“五殿下呢?”
“殿下去上朝了,殿下說了,姑娘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便是。”畢恭畢敬的。
“那,我可以出宮了嗎?”今天該回青衣樓了,既然百裏懷頌現在不在,正好省的他看到我走,又要心痛了。
“姑娘,唯獨此事奴才們不能做主。”
好嘛,還說什麽有需要盡管吩咐,懶得跟你們說,腿長在我身上,我知道自己離開。
我的記憶似乎是有一部分斷片,例如,我記得自己上次跟隨樓暮璟進了宮來,卻忘記為什麽要進宮;記憶似乎終止於晚上我從水榭溜出去,進入昭華宮失敗被侍衛扣押,又遇上皇後,被救為止,可是我為什麽要去昭華宮?
“我問你們,這皇宮中可有一處宮苑叫做昭華?”
“昭華宮是殿下生母螢良娣所住宮苑。”公事公辦的回答。
是百裏懷頌的母親住的地方,我和他莫非真的是夫妻,都到了見父母的地步了?
“那昭華宮怎麽走?”先去探探究竟,再迂回著逃離皇宮,好主意。
“殿下吩咐,除了走出儀元殿,姑娘的任何需求奴才們都務必滿足。”
靠之,這不是變相地軟禁我嗎?
信了吧,還任何要求都滿足,我現在隻想出宮,什麽需求都沒有,我沒好氣地說:“你們都下去吧,我想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