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間的書案後麵,賀連裴一身白衣,似乎正在作畫,抬頭看向我,眼神中透出絲絲期待,那張臉在陽光的照耀下微紅,他說:“瑤姬,你終於回來了。”
一瞬間我好像又看到了從前的賀非衣,心裏有些恍惚,嘴巴毫無意識地喚道:“賀非衣......”
當他一步步走進,呈現得越開越清晰的表情才讓我意識到他已經不再是那個跟我說句話就會臉紅的賀非衣了。
“你還在想念那個懦弱無能的我嗎?”他的臉上浮現出嘲笑一般的表情。
“沒有。”我否認道:“賀非衣早已經死了。”
“賀連裴就是賀非衣,葉瑤姬,何必硬將我們區分開來,現在的我不好麽,我可以好好地保護你,你永遠都不會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百裏懷頌抓走了。”他張開雙臂,好似在擁抱這一切權利。
他的意思是,我永遠都逃不掉了嗎?
我差點笑出聲來,站在原地,看著他如今這副樣子,在想當初金蓮為什麽沒有親自監督他被狼吃掉。
“你保護我?”我也學著他露出嘲笑一般的表情:“你確定不是想殺了我?”
“我怎麽舍得殺你。”
說著賀連裴又向我走進了幾步,我往後退開幾步:“停,有什麽話就站在那裏說,不用靠的這麽近。”
“如此深的敵意,又何必回來。”他揚起了嘴角。
我想起了正事,大步走向他,踮起腳盡量拉低相互之間身高上的差距,抓住他的衣領急迫地說:“快給我情花解藥!”
賀連裴一臉預料之內的笑,握住我的手腕,稍稍用力,我的手就痛得使不上力,鬆開了他的衣領,他便也鬆開了我的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領:“你現在的樣子可不像中了情花毒。”
“你管我中沒中毒,給我解藥就是了!”廢話那麽多!
“我憑什麽要給你解藥?”賀連裴意味深長地問我:“給你解藥再放你回去救百裏懷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