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這一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字不落地說給樓暮璟聽,他聽過以後是久久的沉默。
沉默完了以後,樓暮璟說:“阿厘,很傷心吧。”
“傷心談不上,就是覺得委屈,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感覺誰都想跟我作對似的。”我故作輕鬆道:“那麽多委屈,好像隻有跟你才能完全交心。”
“其實你可以跟百裏懷頌說實話,為什麽要讓自己背負那麽多責任,她完全能夠與你共同承擔。”
“告訴他又有什麽用,賀連裴一定要等到百裏懷頌順利娶妻才願意拿出解藥,那個時候,告訴他也沒用了,我不願意見到他的身邊有另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的毒發,又能堅持多久。
樓暮璟無奈道:“他成親過後有了解藥,對你來說又有什麽意義?”
“求個心安理得吧,畢竟他也是渡了我身上的毒才中毒的,就算沒有愛情,至少還有恩情在。”我黯然垂下眼簾。
“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倒還真像你的性格做出來的事情,若是一開始跟了我,又哪會有這些委屈。”樓暮璟抽出扇子敲了敲我的腦袋,沒個正經。
我連忙朝他擺擺手:“您可千萬別這麽說,我聽著起雞皮疙瘩,你大半夜來找我不會是專程來聽我說故事的吧?”
“因為太久不知道你的情況突然又見到了,便著急來看看你的近況,你這麽一問我倒是還想起一件事了。”樓暮璟恍然間想起了點什麽。
“什麽事?”他每次一正經起來都讓我特別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是誰殺了葉清栩,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那日你在玄香閣暈倒以後,我命人去將玄香閣的焦屍都下了葬,卻發現少了兩具屍首。”
果然是能讓我驚訝的事情:“真的嗎,少的是不是葉清栩和支夙的屍首。”
“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畢竟玄香閣殺手時有出入,況且屍體都已經被燒焦,想要查證少的是誰,的確比較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