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紀年走了以後,我掀開被子下了床,已經快被熱熟了,不住地用手給自己扇風:“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進宮去跟顧擎風道個別然後回鄔境去。”
我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呆一秒。
賀連裴隻說:“你說如何便如何。”
麥冬的臉色並不好看:“阿厘,你難過嗎?”
你難過嗎。
已經是第三個人這樣問我了,怎麽說呢,難過到一定程度以後便否極泰來了,我現在似乎不能被任何情緒所牽引,更想的就是完成顧擎風給的使命,扳倒賀連裴。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走吧。”
王府的馬車送我們回到了西聆國皇宮,巧的是我們前腳剛進宮,後腳百裏懷頌和博洛就已經出了宮去,也好,要是遇上了又是一陣尷尬。
告別了西聆國以後,我們就又悠閑地上路了,賀連裴好像一點都不急著回去處理國事似乎一路都以一種遊山玩水的心態在趕路。
我帶著他們到了紅箋的墳墓前,下了馬車便開始在做好的標記處奮力挖掘起來,麥冬瑟瑟發抖地躲在賀連裴身後:“阿厘,你挖別人的墳墓幹什麽?”
我一邊吃力地挖一邊回答麥冬:“國君想要的東西就在這裏,等我挖出來。”
“你可真會藏......。”
賀連裴難得無語地掃描了一下墳堆,我說:“不過是請被你害死的紅箋替我看管一下隨候明珠,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你害怕了?”
這話不過是說給自己聽的,他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又怎麽會害怕一個死人,殺人的時候那般不心慈手軟。
“阿厘!”麥冬嗔怪道:“可不可以不要說這些。”
“嗬嗬。”好啊,我不說了,你維護你的心上人,我繼續挖我的隨候明珠。
都快挖到棺材板了,才終於將明珠掘了出來,雖然被埋了這麽久,可是依然遮不住明珠的如星辰般的光芒,特別在這明朗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