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候著的鬼醫立刻衝了進來給齊瀚漠檢查身體,隨著檢查時間的過去,老人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圍在房間裏的人們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尚雅靈更是白著一張臉,聲音甚至止不住的發抖,“他不好了嗎?”
沉默了好一會兒,鬼醫在眾人都看不見的方向跟齊瀚漠對視了一眼,將診脈的手收了回來,幽幽的歎了口氣。
這一聲幽歎,頓時又把眾人的心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飄在空中蕩啊蕩!
“鬼醫前輩,皇叔他……”四皇子奇逸死死的攥著拳頭,眼底翻湧著的悔恨和滔天的怒火。
鬼醫又是一聲歎息,不過這次相較於之前更為輕鬆了幾分,他掃了一眼齊瀚漠身上看過去恐怖實則無大礙的傷口,發揮實力般的演技,捋了捋胡須,“王爺這次福大命大,要是在晚上幾分,就是華佗在世恐怕也無力回天了。”
在外人看來,齊瀚漠身上的傷口確是很恐怖,所以當鬼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顫抖著鬆了口氣。
隨後,鬼醫站起身招呼小徒弟跟他出門寫藥方抓藥,張國立跟著一道走了。
閑雜人等都走了,奇逸也想跟著走。
齊瀚漠鬆開抓著尚雅靈的手,偏頭對她道,“我有點渴。”
“……”尚雅靈憤憤然的白了他一眼。
也沒跟他計較,權當自己是在發揮人道主義關懷,照顧瀕臨死亡的傷患。
實際上她心裏清楚,齊瀚漠是有事情要跟奇逸單獨說,找借口把他支開罷了。
關上門離開後。
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齊瀚漠躺在**微微側了側身看著由內而外散發著陰鬱氣息的皇侄,眉頭皺起,涼颼颼的拋出一句,“莫要輕舉妄動。”
奇逸攥緊的拳頭又緊了緊,血從他的指縫間低落,充斥血絲的眼中滿是怨恨,沉聲道,“皇叔,他們不該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