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從白過渡到濃黑。
那片濃黑烏雲當中雷電閃爍,而在正對著的下方有一處幽深的峽穀,峽穀當中隱約能聽見的軍隊操練的聲音。
峽穀特殊的地理環境,讓這聲音擴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籠罩在齊國的軍營上空。
齊翰漠跟手下的將領們臉色凝重的看著遠處的那個峽穀。
昨日又一次交鋒落敗,現在軍營裏已經開始人心惶惶,說軒轅陰的這隻身懷異能的軍隊是上天派來懲罰有罪之人的判官。
甚至開始有人想要趁夜出逃,被巡邏的士兵看到後。
齊翰漠下令,當眾處以極刑,有強壓的手段堵住士兵們的嘴,不讓他們說任何關於敵軍的事情,整個軍營裏跟死了一般的寂靜。
“王爺,繼續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站在齊翰漠右手的是從京城趕過來的童江軍跟尚文博,開口的人是童江軍。
童江軍的胳膊上還纏著染血的繃帶,血從她的溢滿了整條胳膊,由此可見當時他傷得有多嚴重。
在戰場上,童江軍分明已經砍下了對方的頭,那人卻在頭都沒有的情況下揮動了武器,這才傷了沒有防備的童江軍。
尚文博回頭看了眼死氣沉沉毫無戰鬥力的軍營,搖頭道,“王爺,要是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的話,恐怕不利於軍心。”
“本王知道。”齊翰漠背手而立,狹長的眸光裏閃動著純黑的冷光,“宣布下去,往後扯,推到三石鎮去。”
“還退?!”童江軍瞪眼,想反抗這個決定。
就這麽短短數月,他們已經連續退了好幾百裏,照這個形勢那他們不幹脆退回騎過京城!
齊翰漠扭頭淡漠的斜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辦法?”
“……”童江軍漲紅了臉,死死的攥緊拳頭,繃著臉沒吭聲。
因為軒轅陰的那支軍隊的確是太詭異了,他們這些肉體凡胎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衝上去也是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