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交給齊鳳嫣管。
而他們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離開了軍營,出發前往南國。
本來是尚雅靈一個人坐馬車,後來不達騎馬出了城不遠,就開始各種的吐。
於是乎,馬車上又多了一個不達。
尚雅靈嘴裏哼著小調兒,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伸出窗外,晃來晃去,似乎不是去赴險,而是出門踏青遊玩一般。
坐在對麵的不達,盯著她看了很久,好奇的問道,“夫子,你就一點不擔心不害怕嗎?”
轉過頭看了眼不達,尚雅靈縮回手,把狗尾巴草叼在嘴裏,吊兒郎當的衝著不達挑了挑眉頭,“我擔心我害怕,你就能讓我不擔心不害怕嗎?”
話說的跟繞口令似得,不達把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明白過來,有些哭笑不得。
不等他開口,尚雅靈反問了句,“你不擔心不害怕嗎?”
“擔心,也害怕。”不達幽幽的感歎道,“這個世界上什麽都是假的,隻有命才是真的,我可以失去任何東西,唯獨不想丟了小命。”
“那倒是。”尚雅靈想到剛才不達吐的臉色青白被紫衣扔上馬車的狼狽模樣,打趣道,“不達,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是怎麽當上南國國師的?難道南國就沒有人才了麽?”
不達似乎並不奇怪尚雅靈對他的質疑,反而一臉坦然的承認,“這種疑問不隻是夫子,很多人都有。”
“是啊,像你這麽個出爾反爾、鑽營算計、牆頭草……的人,怎麽能當上一國國師呢?”
能想到的貶義詞,尚雅靈都用上了。
不達臉皮依然很厚實,就算她這麽貶低他,還是不動怒,反而跟尚雅靈心平氣和的講自己如何當上國師的。
“我聽說,夫子跟軒轅陰帶過一陣子。”不達冷不丁的提起。
尚雅靈眼神猛然暗沉下去,嘴角彎起不經意的笑,“是有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