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足足在軒雨閣裏呈仰臥狀一動不動躺了整整三天,期間粒米未進,每天隻是一碗水養著。
三天下來我覺得自己頓時消瘦了一圈。
采碧的說法是,九香續命膏非同凡品,施用期間傷者不得攝入任何食物補充能量,隻可適當飲水還不能太多,這都是為了你好否則你傷口迸裂豈不是要我負責雲雲。
於是我向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三天後,我終於能夠下床行走。
我蹲在軒雨閣的房門口,靜靜看著晚風拂過院前的荷塘,那絲絲縷縷的風為我送來一陣熟悉的菡萏清香,攝人心魄。
我陶醉的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呼出,頓覺神清氣爽,連樹叢中蟄伏作響的夏蟲鳴叫都變得悅耳起來。
我忽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喜愛這裏的一切。
危樓聽雨,池邊觀魚,花下折枝,水中望月。
沒有那些亂七八糟俗事的煩擾,我可以沒有任何危機感的靜靜坐在這裏享受這一切,沒有憂愁,沒有焦慮,沒有危機,不必為了生存而四處奔忙或是逃避,不必擔心有人和你勾心鬥角。
我輕輕站起身,下意識看向隱竹軒的方向,窗前一片昏暗,仿佛他根本不在那裏。
這三天來,隱竹軒的燈光從未亮起過。
我鬼使神差的一步一個腳印都不敢留下,悄悄躲到他窗前,四下望了望見沒有人瞧著,遍趴上窗沿,輕輕沾水捅了個窗洞,緩緩抬頭向裏麵望去。
我倒要看看這家夥莫名奇妙的閉什麽關!
月光幽暗幽暗的,那男子隨意地披了雪色的輕衫,墨玉般的黑發恍如星河垂瀉,背朝著窗口半支起身子躺在**,手裏把玩著個小巧的物事。
我正待細看那是什麽,蘇墨忽然懶洋洋回身,接著我便看到月光下他揚起唇角衝我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笑容,語聲溫柔的讓人沉溺:“想看就進來看吧,外麵那麽黑當心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