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寒冷的空氣直打透了厚重的棉衣,棉絮的大雪還在飄飄灑灑的繼續落著,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李姝跟小皇帝坐在禦攆之上,把早就熱好的湯婆子放在他的懷裏,又連續在他身體兩側還有腳底都放了幾個湯婆子,小皇帝心裏一顫,從米有一個人這麽認真的關心自己,包括母後。
他很想撲進父師的懷裏大哭一場,可是父師說過,無論是什麽現在都要忍耐,也不要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多麽的親近,否則還會給他換父師的。
李姝被凍的直打冷顫,對著還是孩子的小皇帝很是心疼,但是她目前什麽都不能做,不然會害了小皇帝,自己也可能被處死。
安頓了小皇帝睡下,她才走出寢宮,出了殿宇憑欄而立,之前隱忍的心潮泛起,讓她失神的看著遠處如同雪怪的各種建築造型,純白的雪給黑夜的大地帶來從來沒有過的明亮,各處都能看得清楚,清新又冷冽的空氣如同那個人一樣,冷酷無情到了極點,讓她的心也在經曆著從未有過的磨礪,她想她的心又硬了一分。單純好像在和她揮手告別,從來到這個世界她經曆了太多,從開始的自信,漸漸的被人踩在腳底,讓她明白她其實什麽都不是。
第二日,東籬國太子也隨之到了大堯,皇宮裏更是熱鬧非凡,小皇帝又被安排著繼續做背景,他對做背景早就做熟的,在朝堂上也是一樣,所以他很有經驗的說了兩句場麵話,然後就是賀衍代勞招待了,聽說攝政王偶感風寒,所以讓嫡孫代為出席,主要還是因為都是年輕人比較談得來,一個是他的身份貴重,沒必要他一個暗地的皇帝來接待,兩國太子可能也是明白這點,對此並沒有任何意義,隻是都讓賀衍代為問候雲雲。
東籬國太子是個張揚跋扈且暴躁的性子,樣貌俊美是俊美,但是給人一種很是不耐煩的感覺,他的臉比女人的臉都要細嫩白皙,人更挑剔的不行,身邊侍奉的奴仆就二十幾人,各個都是穿著白色的衣袍,臉盆子帶了好幾個,以備時時洗手,一碼白進來沒覺得像個太子,以為是哪個教派。潔癖十分嚴重,從吃穿住行,甚至連空氣都被他嫌棄的不行,手裏一直拿著條白色絲巾捂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