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也是靜悄悄的,賀毓驍和清音二人都未睡,賀毓驍手肘支在長案後的那個靠枕上,手裏端著本書在那裏也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跑神,翻開的的那頁好久都沒有翻過了。
清音坐在長案的側麵,手指翻飛的打著絡子,這是前段時間她和允珠新學的,如今已經熟練了,她主要是沒的做,有些心煩,所以才學了這個。
想道允珠,不免就想到了李姝,頓時就沒了打絡子的心思,便停了手,起身,伸了個懶腰,一眼看見自己的夫君在那裏發呆,她玩鬧的心思起來,悄悄的繞過了過去。
雖剛剛四十出頭的她仍然還保留著小女人的心性,少女的心性仍舊沒有改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愛玩鬧,每次她嚇賀毓驍的時候,都被賀毓驍好一頓收拾,自己怕癢,所以每次賀毓驍都是在自己最怕癢的地方撓,直到自己求饒為止。即使那種癢的人不能自己,但每次不管他是在讀書的時候,還是在寫字的時候,她還是樂此不疲的去騷擾他,兩個人仍舊還是會鬧上一陣子,有好久沒玩了,今日兒子娶公主,她高興,所以玩心又上來了,不過她還是做好了,逃跑的準備,所以她轉到賀毓驍的頭上的時候,賀毓驍都不知道,她冷不丁的又快,又急的高聲道:“啊!”
清音成功了,的確是把賀毓驍嚇到了, 然而等來的不是賀毓驍的像往日般的說一句,調皮,看我怎麽收拾你,而是他一抖後瞬間冷冷的看向清音,隻聽他說,“你是不是有病?你怎麽能做出這樣幼稚的事情?你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嗎?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你不覺得丟人嗎?”
清音那歡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再伴隨著尷尬,那句“你都四十幾歲的人了,你不覺得丟人嗎?”讓她覺得難堪極了,很不爭氣的眼裏就聚滿了淚水,呐呐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