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夫開口道:“其實想要找到凶手並不難,這毒是塗抹在鎧甲內側的,此毒味微甜,即便是沒有傷口,皮膚觸碰到也會紅腫,即便是少量,也會發紅,是以隻要檢查諸位的手掌,便可以得知凶手到底是何人?”
躺在地上的青野嘴角依舊不斷湧出鮮血,臉色慘白,看起來真是最無辜的受害者,當然,如果那雙眼睛裏沒有閃過算計的話。
青野的眸子始終落在北流雲身上,其實,經過昨夜的四輪比試,他已經斷定肖雨落會在今日的比賽竹簽上做手腳,而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中途更改了計劃,同時將肖雨落也利用了進去。
昨夜,他在窗前觀察了許久,早就發現暗處一直有人監視,而如今在東廠,北流雲是不會有這個實力的,所以便隻會剩下肖雨落。
他刻意找來崔副軍拿走鎧甲,去將北流雲換掉,得到消息的肖雨落因為拿捏不準這鎧甲到底有何作用,不敢貿然出手,最好的辦法便是將他的鎧甲與北流雲的調換。
所以,肖雨落看似為北流雲避開了陷阱,實際上卻是正中了自己的圈套,因為從始至終,這件沾毒的鎧甲,都不是為北流雲準備的,而是為他自己準備的。
他在穿上這件盔甲之前已經服用過了大半份的解藥,所以自己根本不會有事,而他所帶領的神武軍,必然會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絕不會放過下毒之人。
於此同時,在今早送去給北流雲的早膳杯碟的外壁和筷子的上端,他則是命人在塗抹了這種毒,因為膳食無毒,是以即便他們早膳也不會發覺,待到來到校場之後,毒慢慢在手掌發作,北流雲的手掌便會呈現出一片紅腫。
隻要加上大夫的說辭,北流雲便是千夫所指,這成千前上萬的神武軍隻會把他撕掉,即便他不死,這裏也再也不會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便隻能回去做那匍匐在主子麵前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