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父皇,兒臣當日抄家南宮族,全族一百八十五口,一人不少,許是其他刺客打著南宮族的名號,使用障眼法,分散我等注意,趁機修養聲息。”北流海臉上帶著兩道血痕,拱手道。
北燕帝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一旁的太子卻是幽幽開口道:“到底是障眼法,還是有人蓄意縱然這場刺殺,還有待查實。”
北燕帝剛剛鬆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對著太子的話有了幾分想法,難道是當初北流海刻意放縱了南宮族,聯合他們要刺殺自己?自己一死,便覬覦帝位?
北流海顯然也是看出了這位多疑的父親心中所想,正欲開口辯駁,北流雲卻是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赤金色的台階。
北燕帝這才想起這個為了救自己而重傷的兒子,立時開口道:“快,傳禦醫!將九殿下立即送回寢宮!若是九殿下少了半根毫毛,朕要了你們腦袋!”
有了北燕帝鬆口,禁衛軍趕忙將一眾屍體拖了下去,而那些受傷的人也才敢狼狽的撤出,乞求能尋到一些醫童給自己醫治。
北流海鬱結,目光冰冷的看著上首被人攙扶住的北流雲。
他是刻意選擇在這個時候為之,不給他辯解的時間,一旦錯過這個時機,北燕帝對他的猜疑便會越來越深。
北流雲被人攙扶著,抬眼掃過臉色有些鐵青的北流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無聲道:“北流海,你沒機會辯解了。”
北流雲冷哼一聲,總有一日,他會讓他知道,他連多看她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她隻能是他的!
揮開手中的人,扯過楚洛衣眸色幽暗道:“送我回流雲殿。”
北燕帝等也隻是把她當做了流雲殿的婢女,加上楚洛衣此刻一臉血跡,他們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懷疑。
楚洛衣沒有開口,隻是任由他將重量壓在自己身上,傷口處一陣劇痛,讓她幾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