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帝冷哼一聲坐在靠椅上,隨著場麵的寂靜,倒是也冷靜下來了幾分:“洛妃,這是怎麽回事!如實說來,若有半句虛言,朕決不輕饒!”
楚洛衣這才開口,沉聲道:“臣妾之前並不尚宮局趕製首飾匣子一事,更不知為何會有字條出現在其中。”
北燕帝冷哼一聲,似乎對她的解釋並不信服。
北流海也收到了消息,一路趕往洛月宮,走至宮門處不遠,正瞧見一身紫色華袍的北流雲迎麵走來。
北流雲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一身黑色蟒袍的北流海,目光涼薄。
“北流雲,你連她也算計,你到底想要什麽!”呼嘯的北風吹的積雪紛紛揚揚,男人低沉的話語被吞沒在風雪之中。
北流海心頭升起一抹怒意,他實在是低估了他,雖然上次他不曾趕回來,但至少他始終以為,他不會去傷害她,畢竟她曾陪他一同度過那些艱苦的日子,可是如今看來,是他錯的離譜。
北流雲淡漠的看著他,薄唇輕啟,幽幽道:“我想算計的從來不是她,而是你。”
北流海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子,側臉在月色下愈發顯得棱角分明,額上的青筋昭示著他此刻的怒意。“北流海,念你曾救過她,這次我留你一條生路。”
北流雲微微一頓,繼續道:“離開帝都,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
月下,男子一身紫袍,頭戴金冠,恍如神袛,如君王降世,眼中淺藏淡淡的殺機,目光天下,帶著睥睨一切的高貴。
北流海忽然冷笑道:“北流雲,你未免太過猖狂,我離不離開帝都還輪不到你做主!”
北流雲不再與他糾纏,側身走過,空中留下男人的話語,帶著淡淡的不屑:“你以為你有的選?”
北流雪看著男子的背影,手中的拳頭攥的直響,臉色冷的駭人。
北流雲走進洛月宮後,遠遠的便瞧見在一群衣著光鮮的人群中,一名女子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而他的父皇,正被眾人簇擁著審視般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