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曾經身處東廠的王直，或者會有實力培養出一個傀儡上位，隻是看著如今這個滿眼通紅的王直，楚洛衣不認為他還會有那個心思。
在小六子和侍衛們的攙扶下，她和北流雲北流海很快被移到了一邊，周圍層層護衛守護，遠離了戰場中心。
楚洛衣連忙叫來幾個大夫查看北流雲和北流海的傷勢，幾人匆忙診脈之後，臉色都不是大好。
一名神龍宗的大夫開口道：“少夫人，少主受傷極重，得了聖藥滋養，倒是有所好轉，隻是是否有性命之憂，老朽也實在是難以斷定。”
楚洛衣的眉頭擰成一座小山，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她顯然還是低估了北流雲的傷勢，想著他拖著這樣一幅身子，在王直手下堅持了那麽久，她就不由得一陣心痛，恨不得把王直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而另外兩名大夫在給北流海診脈之後，對視一眼，歎了口氣有，猶疑的開口道：“少夫人，這..老朽關四殿下根本已經是沒了氣息的，隻是不明白，剛剛那位公子為何會說四殿下還沒死透。”
楚洛衣看著北流海寧靜的麵容，不由得也琢磨起哥哥的話。
這時，先前為北流雲診治的大夫開口道：“剛剛那位公子的意思，怕是四殿下餘溫尚存，尚有陽魄在人間，想必沒有多久，待到陽魄散盡，怕是就已經死透了。”
楚洛衣眼眶一酸，看著北流海寧靜的麵容，再瞧瞧北流雲痛苦的麵龐，心中大致已經知道了結果。
轉過頭抹了下眼淚，輕歎一聲，聽了哥哥的話，她到底還是存了希望的，隻是看著如今北流海神色安寧的樣子，甚至逐漸冰涼僵硬的身體，她也能猜到他的結果。
不由得輕聲開口道：“你一生百戰百勝，不想卻終是折在了這裏，這一生虧欠你良多，你要我如何償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