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掏出手帕,輕輕揩去遊明朵的鼻涕,哽咽道:“小姐,快別哭了,意兒怕你又像原來一樣。”
遊明朵猛坐起來,“意兒,張勁書這個老東西太壞了,還有梅家那倆痞子,總有一天我要帶著爹爹和你一起離開這鬼地方。”
意兒忽然伸出手捂住遊明朵的嘴,低聲說:“小姐,這裏到處都是耳目,切莫胡說,免得……”
遊明朵將意兒的手放下,笑說:“我才不怕呢,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對了意兒,以後你別喊我小姐了,這樣吧,我比你大一歲,以後你就喊我姐姐吧,行不行?”
意兒的頭像個撥浪鼓一般搖晃,著急地說:“千萬別,我是奴婢,你是相師的幹女兒,我們……尊卑有別。”
“有別個屁。”
意兒被遊明朵的話說愣了,倆人相伴十幾年了,遊明朵一向是鬱鬱寡歡,規規矩矩,不善言辭的,更別說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了。
看意兒愣住的表情,她臉上的淚痕衝出兩條白刷刷的痕跡。
遊明朵親切的在意兒圓圓的臉上一捏,從**跳下去,湊到意兒臉邊,調皮的說:“意兒,你喜歡怎麽喊就怎麽喊吧,看你為我這麽傷心,我給你跳個舞逗逗樂吧。”
說罷,遊明朵翻箱倒櫃的找出一件翠綠色的長裙,上麵用金絲繡了一個長尾鳳凰,如活物一般活靈活現。
“這個好。”她嘟囔了一句,褪去自己身上的披風,腳底立刻冒出兩朵鮮豔奪目的小花。
她麻利的換上長裙,擺舞弄姿,說:“意兒,你看好了,姐跳的這可是孔雀舞,可不是姐在這吹啊,姐以前可是在專業機構學了十年的舞蹈,我敢說你們這什麽大空國無一人能與我抗衡。”
“啊?”意兒問道。
覺得自己說禿嚕嘴了,遊明朵撩起衣裙的兩角,笑說。“看好了。”
隻見遊明朵腰身如蛇如柳一般,輕柔而又優雅的在屋中心翩翩起舞,腳尖輕輕點地,一朵朵鮮豔的花朵頓時冒出頭來,調皮的伸長花枝,伴著一個個晶瑩的粉紅泡泡,形成一幅仙女舞姿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