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明朵呆呆的望著師父所在的暗格,心力無限感慨,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無法表達此時的心情,她知道此刻說什麽,能安慰師父。
對於一個父親來說,父愛不是簡簡單單的血緣,而是平日裏滲透的點點滴滴的愛,可能對師父來說,他早已忘記獨孤清不是自己親生女兒的事情,或者他根本就已經徹底忘記了這件事,在他的心裏,獨孤清就是他的女兒。
如果不是自己,師父也不會被女兒揭開傷疤,那撕裂的痛欲哭無淚,遊明朵越想越自責。
一個溫暖的披風忽然蓋在身上,遊明朵詫異的回頭望去,顏龍微笑著看著自己,幫自己整理著肩頭的披風,“這麽晚了,別著涼了。”
一聲淡淡的關心,遊明朵這才想起,顏龍一直在這等著自己,剛才一直為師父的事情擔憂,她竟忘了,他一直在武師府等著自己。
遊明朵低頭,嘴唇輕輕一抿,眼珠子提溜轉了幾圈,心裏不停地打鼓,昨天作為準新娘的她沒有上顏龍的花轎,雖然她是被意兒下了迷毒,可又有誰會相信,再說,她本來也沒有真正想過嫁給顏龍。
她天馬行空的猜想,在顏龍無限期待,揭開蓋頭的一刹那,看到移花接木的新娘,心裏又是什麽感想?
免不了被問責,遊明朵暗想,既然結果都是一樣,那過程如何也就不用再去計較,該來的總會來的。
想到這,她的心裏一橫,幹脆仰起頭,挺著脖子,回道:“你想怎麽樣,四王子?”
四王子三個字她故意拉長而重重的念在口中,一是出於禮貌,二是告訴顏龍,自己並不懼怕他的身份,要殺要剮,她奉陪到底。
顏龍臉上的笑依然不變,頭微微一低,很快又抬起來,“你是我的四王妃,你說我想怎麽樣?”
“你……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遊明朵的話幹脆而又利落,反正遲早要攤牌,那就長痛不如短痛,來個幹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