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宮出來,路過一段狹長的通道,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柳樹,再經過無數個拐彎,便是一處又矮又密的房子,雖然離行宮有點距離,但是隻和行宮隔了一片樹林而已,乍一看上去,如此的寒酸,竟拉低了輝煌著稱的行宮的檔次。
不過,這房屋雖矮,但一眼望去,竟也無法望到盡頭,值得注意的是,房屋門口,黑壓壓的一片,盡是手配利器的守衛,麵目猙獰,如一個個怒獅一般,守望者房內的一切。
房屋大門很是窄小,隻能容下兩人並肩而走,進了大門,便是悠長的通道,通道的青磚上,漫著一層青色的苔蘚,漂浮在已辨不清顏色的水窪之上,踩著腳底的一灘灘髒水,墊著腳,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裏走去,一股發酵的惡臭不斷溢出,隨著腳步的前行,這臭味也越來越濃,越來越烈,隻能捂鼻子前行。
經過狹長的通道,便是一陣陣叫冤的喊聲,陣陣起伏,放眼望去,一個個鋼鐵鑄造的牢籠映入眼簾,牢籠裏,不時有一雙雙手伸出,或是血淋淋的,或是青腫不堪,想必是受了不少的折磨,聽到有人進來,這些手,不斷的向外抓取,像是要抓住希望一般,發出難聽的哀鳴,從這些人身旁路過,更加惡心的屎尿臭味撲鼻而來,讓人作嘔,也難怪,這裏是關押重犯的地方,很多人被關在這裏幾年,甚至十幾年,從未洗澡不說,就連吃喝拉撒也一並在此解決,味道的濃烈可想而知。
路過這些犯人,躲過十幾隻肆意亂竄的老鼠,好不容易才到達監牢的裏端,說來也怪,關在裏麵的犯人並沒有大喊大叫,甚至連望也懶得向往望,一身僧袍,已經破爛不堪,滲出一片又一片血跡,留下了鞭打過的印記,他的眼中仿佛沒有痛苦,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高人,隻靜靜的盤腿而坐,默念著什麽,並未受到這惡劣環境的影響,仿佛這一身的傷痛一次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