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痛!除卻身體上麵的疼痛,小小年紀的墨堇年已經感覺到還有著一些的頭暈目眩了。她勉強睜開一條縫隙,明亮的陽光透過樹木枝葉的間隙投射到她的臉上和眼上,明晃晃的讓她有些恍然。
她是已經死掉了,正在另外的一個地方觀看著自己被一個醜陋至極的丫鬟手打腳踢拚命地毆打嗎?
她有些分不清楚,空氣當中傳來紫藤羅花的清香的氣味,讓她頗為有些留戀。她還聽到墨淩瑄更多的說話聲音:“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我不想墨堇年今天以後還能活下去。”
小小年紀的墨淩瑄一邊趾高氣揚地吩咐,一邊一隻小手掐腰,一隻小手不住地鄙視地指點著她,那神情不屑、鄙視,還有懲罰之後的愉快。無論如何,現在的墨堇年是無法反抗著她的權威的。
所有的奴仆們、女人們都是優雅地站在周圍觀看著這一場盛宴,麵上的表情虛偽而愜意。她們也是喜歡看到這一幕的。
沒有什麽,能比看著一個主子欺負另一個主子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墨堇年幾乎昏迷的時候,這樣模糊地想。
她費力睜開眼睛,向著遠處的樹蔭外的陽光中看去,黑眼睛裏的光是對著那片溫暖而明亮的陽光最為深切的向往之情。
俄而,一雙穿著厚重的黑靴的男人的腳出現在那片陽光中,沉重的步伐落在地麵上,甚至能夠聽到一聲沉重的悶響,看見地麵上微微地升騰起來灰塵。黑靴子上麵是黑色的戰袍,袍子上繡著紫色的虎紋。
他是那樣的高大和挺拔,而他的容顏仿佛陌生而又熟悉。
她看到他嚴肅地看了一眼自己,然後那嚴肅的一眼便化作複雜的情緒,然後,他轉向了墨淩瑄嚴厲道:“你們在做什麽!”
小小年紀的墨淩瑄沒有料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喜笑顏開地張開雙臂朝著他撲過去,被他給輕鬆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