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說,心中很是困惑,卻是強迫著自己清醒。他像是被觸碰到了自己的逆鱗一般憤怒地看著對方,怒道:“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一心追求武力而拋棄了我們!大師傅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殺了他?”
“你忘記我們無依無靠的時候,他是怎麽待我們的了嗎?他提供給了我們吃和住宿的地方,帶我們上雪峰,教會我們武功。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白衣人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來,卻是沒有他想要看見的痛苦之色,相反的全部都是無所關心的散漫之感。“是的,我都忘記了。那些零星的如螢火蟲一般微弱的關愛比起他們對我們所做的又有什麽關係呢!”
“沒有任何一個人生來就是做殺手的,既然他們教會我們殺人的本領,就應該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殺了他們。這是一場宿命,誰都逃不過。”
“我不可以,你也不可以。我們隻是這個大陸之上微不足道的兩個人罷了。他們想要將我培養成冰冷的殺手到底是打錯了算盤。”
滄瀾卻是不肯相信,閉上眼睛大喊,“不是的,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過的,將來要接替師父的衣缽,做雪峰山的主人。”
“你說過的啊!”
而直到這個時候,白衣人的眼神才是有了一絲絲的變化。隻不過,對麵的滄瀾並沒有發現。他麵對滄瀾,出口卻還是嘲諷更多。
“天真,說過是說過,我說過的東西很多。難道都要一一兌現嗎?我們被給予使命,被支配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但是,現在我是自己的主人!”
“你所說的那些事,就當做是我年少輕狂的事情吧!”
“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嗎?”滄瀾的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乞求的語氣。
但是,對麵的白衣劍客卻還是對他搖頭,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滄瀾還是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