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鬥獸場,也是殘忍的地方。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為了看見別的人的流血犧牲而來。又有多少人是向她自己一樣,是為了觀看別人與魔獸之間的激烈戰鬥而來呢?
看著台上瘋狂招手的人們,墨堇年被夾在人群之中忽然就有些恍惚了。她看了看台下瘋狂擺動的手臂,又看了看對麵沉默地站在陰影之中的人群,忽然絕對他們有一些可憐。好端端的生命,如今被人拿來當做別人取樂的玩具,不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嗎?
她想了一想,同時自嘲一笑,輕歎的笑,冷嘲的笑,自怨自艾的笑。曾經,二十一世紀,幼年,她何嚐不是被赤身**地帶到名為訓練場的地方,在那裏遭受更加變態的折磨。終於經曆過多年艱苦的訓練,她才最終成為了雇傭兵的首領。
她的命運教會她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投向或者服軟,當然也教會她麵對事不關己的地方並不輕易地動善心。她看著那些人,隻覺得其實是他們自己選擇了這種苦難一般的生活,而當初的她是沒有選擇的。
有選擇總是比沒有選擇要好的吧?
為什麽有了選擇,還偏偏要選擇在這裏出生入死的呢?
她有些不明白,想不通,但是想了一想卻還是放棄了。無論如何,她不可以去幹涉別人的人生選擇!
林殊還在旁邊看,此時也是轉過來麵對麵看著她,眼睛裏麵有著一些的擔憂,詢問道:“堇年,你怎麽了?”
墨堇年搖了搖頭,不是怎麽想回答她的問題,“沒什麽!”
林殊也就不再詢問,而是興奮地向她講述起來自己觀察的結果:“聽說今天有獸王來參加呀,你知道獸王是什麽嗎?獸王就是可以徒手與高階魔獸搏鬥的勇士,他在觀眾們的呼聲之中是最高的。”
林殊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激動之色,似乎今天能來鬥獸場觀看獸王的比賽是一件很值得慶賀的事情一般。墨堇年自然是不能理解出她這般的興奮,但是也不會主動開口去打擾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