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病倒了,發起了燒。身上火熱又覺得冷得發抖。頭目脹痛,胸口熾悶,頭腦裏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騰呐喊。恍惚間似有人扶起我,喂我喝溫水,我卻喉嚨腫痛一滴也喝不下去。片刻,又喂我喝,那水卻清涼了許多,喝著舒爽了許多。
我強撐開眼皮,眼睛又酸又漲,淚眼汪汪……看不清……待眼裏的淚流下,朦朧間一個臉龐漸漸清晰,正是白皓。心下頓時覺得安慰了許多,原來他沒再去尋死,便閉上眼又躺了下去。白皓撫了撫我的額頭,將一塊溫涼的手巾搭在了我的額上。片刻待手巾變熱,又換了一塊。
燒得昏昏噩噩的又睡了去,恍惚中夢到白皓立於飛雪之中在崖上,嚇得我便奔過去喊著:“不要跳!”。他卻絲毫不聞。我嚇得極力勸他道:“不要!摔死很疼的!”。他卻說“不怕!沒事!”說著一躍而下。我拚命拉住他的手臂卻和他一起墜了下去。
心裏一懸,一下子驚醒,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已是清晨。白皓坐在旁邊,而我死死地抱著他的手臂!
白皓看著我,神色還是那樣淡漠。我連忙撒了手。
“多謝仙友照料。”我吃力地爬起來想下床施禮道謝,隻覺周身酸痛無力。
“你不用下來。”
他伸手搭了搭我的脈,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瓶,遞給了我,
一個精致的玉瓶,琢型古樸自然,玉質細膩溫潤,白如凝脂。我搖了搖,裏麵有一些丹藥。
“吃多少?一顆,兩顆?還是都吃?”我心想。
“一顆。”白皓麵無表情。
“哦。”我應道。心想,原來他還會診病,果然是懷才不遇。
打開小瓶倒出一粒藥丸放到嘴裏,香氣襲人,想要咽下卻突然發現還沒去倒水。便急著去尋水,白皓已將一杯水遞到我麵前。我忙捧過來咕咚咕咚咽了藥丸,喉嚨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