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跪下。”師父命令道。
白澤始料未及,“神尊?”
“跪下!”師父口氣更重了。
白澤賭氣跪倒在地,垂著眼皮盯著地麵。
十五師兄看了眼師父,又看了看我和白澤。
“白澤,你認為虞飛為什麽出去?”師父眼中的寒光好似利刃,若非知曉師父性情的人,看到他那冷煞煞的眼神恐要嚇得心裏發顫。
“虞飛空虛寂寞……”白澤道。
“鬼彬,打!”
家法落在了白澤身上,登時一道血痕。白澤便咬牙受著一聲不吭。
“本君再問你一遍,虞飛為什麽出去?”師父神色威嚴。
“虞飛,行為不檢!她與……”白澤的脾氣倔強起來好似一頭牛。
“再打!”師父令道。
十杖家法下去,白澤的臉上冒出了冷汗。依舊咬牙不言。不過是十杖家法便讓有著幾萬年修行的白澤冒了汗,那三百杖若是打到我身上,不死也要殘。
師父平時對弟子們寬容,縱然犯錯,不涉及原則的事情便不會用家法,都是勸教和令其反思。而且從來沒有打過白澤。白澤當年在巫山崖上為了救陸雪,替她擋了一道霹靂雷劫,折了壽命。師父感念他竭力保護陸雪,縱然他對師弟們古板苛責,平日裏冷言冷語獨來獨往,師父亦從不放在心上。
陸雪見白澤被打,上前勸阻,“寒卿,虞飛縱火萬卷樓,不但不知悔改還放走凶獸……”
“住口!回你的寢殿。玉清境的事務與你無關。”師父嗬止住了陸雪的話。
陸雪一下子愣了住,她沒想到師父在大殿上眾弟子麵前,竟會毫不留情麵地嗬斥了她。隻見陸雪的臉色極為難堪,神情委屈起來。
“出去!回寢殿!沒有本君的許可不得出來!”師父見她沒有反應又斥了一句。
陸雪如雷轟頂,掩麵而泣,跑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