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默君子一般對假陸雪下不去手。假陸雪糾纏不休,不停地提及當年的憾事,師父氣息大亂很容易走火入魔。於是我忍無可忍,趁假陸雪哭鬧不止毫無防備時,飛身出來施法讓她昏了過去。
師父將落霞洞口的仙屏化了去。
不能說話,叫不出“師父”,也問不得他是否安好,我便站在落霞洞前含淚看著他笑……師父也看著我笑,那笑容像師父也像那年的白皓……
二人相顧無言……
東方默看看了師父與我,又看了眼地上的假陸雪,嘴角微揚,悄悄地退了下去,離開了落霞洞。
活著相見真好……
那一刻,好似與他分別了太久……竟想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
我忍著淚水向他施跪拜大禮。
“莫拜!你有傷在身!”師父連忙扶起了我。
“傷還疼嗎?”
我搖搖頭。
“不能說話嗎?”師父竟一下看出了我的異樣。
我點點頭。
他便讓我張開嘴,施法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師父檢查喉嚨用的凝雲心法清清涼涼的,到口中好似一股甘泉一般清甜。我的口水越來越多,在流出來的刹那慌忙用雙手捂住了嘴。
他見我那傻呼呼的樣子笑起來了,“沒大礙了,養一養就好了。”
他雖笑得開朗,卻麵容憔悴。我心中不是滋味,指指心,想問他身體可好。
“無妨,很快就好。”師父笑答。
我低頭笑著,努力隱藏著眼睛裏的淚水,心想,“你都受錐心之苦了,卻還說無妨。”
想與他多說幾句話,想多看他幾眼,可是又怕打擾了他療傷。打算向他告辭,於是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陸雪。這個東方默,見我來了便偷偷地溜走了,竟將癩皮狗一樣的假陸雪丟給了我。
“飛兒,暫且將她帶回寢殿看管起來。待春風帶走她。”師父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