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韻還想再說什麽能讓周律對周安之發脾氣,但是老祖母緩緩開了口:“安之說的有理。”老祖母雖然不太喜歡周安之,但是是個明理的人,聽周安之的描述,也像是周安之在佳兒那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律把周安之扶了起來,讓眾人繼續吃飯:“若素,我知道你一向心軟,這樣的惡奴早日打發了吧。”周若素被周律的話堵得不能繼續添油加醋,隻能暗自生氣,按理說周安之應該早就摔碗跟她對峙一番,怎麽會恭恭敬敬的跪下呢。
喬韻夾了一口菜,氣哼哼說道:“掌嘴五十,這樣心狠手辣教訓奴才。母親平時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周安之眨巴著大眼睛,眼淚已經在眼眶中隨時會湧下來,她可憐巴巴的問道:“母親可曾教育過我嗎?”
周海閣在一邊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方玉蓉連忙推他的手臂。周安之隻是在打喬韻的臉啊,周安之第一次這樣公眾的講出自己被生母不喜歡的不滿,喬韻臉上一陣滾燙。老祖母清了清嗓子,示意眾人不要再暗暗爭鬥,認真吃飯。
在皇宮二皇子殿內,紅木房梁配以黃色錦簾十分肅靜。香爐中的檀香煙氣緩緩飄來,煙霧繚繞。屋內燈火通明,朱漆案前一個男子看著桌上的書籍十分入神。他一身素錦黑袍上的黃色麒麟紋十分顯眼,得體的衣服勾勒出他修長的身材。男子一頭青絲高高鬟起,一支黃色簪子穿插其中。他長相清秀若是散下頭發,定如女子一般美麗。一雙杏眼似能勾人魂魄,可眉眼間都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他就是當今禦國的二皇子——禦亦安。
“殿下,線人剛剛從江南查到,五殿下果然暗中派了不少士兵在私采一座礦山,但礦山具體是何還不得而知。”禦亦安最得力的手下雲起跪在殿內如是匯報。他小心的抬頭看看禦亦安聽後有何動靜,但是禦亦安隻是稍微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任何話,雲起知道主子現在一定在思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