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北國自然是綠意已退,金黃裝點山河,上海雖是南國佳城,也感受到了秋天的氣息,一場秋雨接連一場,一次次地衝刷大地上的汙垢,也似乎不斷地淋著白沫激動的心,她知道,她和過去的池青衣已經做了了斷了,以後池青衣就是白沫。
秋風直撲在白沫嫩嫩白淨的臉蛋上,把她藕似得白臉硬是增添上了幾分紅潤。
她和媽媽同乘一輛馬車,二太太和白伊共乘一馬車,白星河和白術分別騎馬伴隨左右,白術是白家的二兒子,雖比不上哥哥白衍那般成熟穩重,白術卻在經商上比哥哥有天分,工於心計,精明奸詐,的確是個優秀的資本家,小小年紀的他已然把白府的海鮮生意做得十分好了。
白衍並沒有來參加郭紫菱的生日宴,他前天就動身去了北平。大太太素來不愛這種熱鬧,本來大太太的身子骨就不好,每逢陰天下雨天,據她的服侍丫頭春菊說,她的雙膝蓋就會發出輕微的咯吱聲響。
白星河還是喜歡帶著自己的兒子們騎馬,他覺得男人就是得騎馬,沒有什麽別的說法,男人就應該看起來像個爺們,坐著馬車裏麵像不能出門見人的新婚小媳婦算什麽樣子,再說了,這都民國了,也沒那麽多的講究了。
還沒進入郭府大門,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郭府碩大的一棟別墅,整體基調都是灰白色,顯得高貴而端莊,當然,這和郭府裏麵真實的氛圍可是完全不同了。
郭比福也是個好福氣的人,祖上就隻是個經營小藥鋪子的,可是郭比福的爹就是陰差陽錯地治好了楊總督女兒的病,楊總督膝下無子,又是老年得女,娶了門漂亮的夫人也在生下女兒後死掉了,小女孩沒有吃母乳,從小一身的病,可是楊總督就是一門心思在女兒身上,郭比福的爹把楊總督的女兒從閻羅王那裏拉回來後,楊總督不僅好衣好穿地賞賜,更是大方地收了郭比福為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