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右邊臉上還留著新鮮血液,藍色長布衫的白色領口上仍然有因為臉上新鮮血液不斷的向下流淌而造成的大小不一、形狀不規律的斑斑痕跡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進了“合一堂茶館”。
這個男人的外在形象成功地吸引了茶館一樓正在聽戲喝茶的人群,人群瞬間炸開了鍋一般地湧出了各種音色交集而成的難聽曲子。男人因為臉上血跡過多,他不得不隨意地拿起右手的袖子擦拭著右邊的眼睛上的血液,因為他略過了一樓大廳中的所有人群,直接踩著木製的樓梯,踉蹌地上了二樓。他腳下踩著的木質台階發出“噔噔”的聲音。
男子上了二樓之後,似乎是明確知道自己來此的目的似的。直接走到了左手邊的盡頭處的一個隔間。隔間的木製雕花門是關著的,隔間的最上麵的橫匾上麵寫著三個金色大字“和春廳”。男子突然轉換著左手敲了三下門。但是他的眉毛之間凸起了小小的山丘,應該是因為身體哪裏疼痛的原因吧。
“誰啊?”男子敲門之後的不久,裏麵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男子低沉的聲音,疲倦之中帶著不耐煩的意味。這對於上海灘某些人群而言,顯示著他們過久了奢侈的繁華生活之後都會出現的一種倦怠和無聊。
“爺,是我,徐福,您快點開門。”門口的男子聲音中帶著很重的怨氣。
就在這時,門突然從裏麵開了。一個麵貌青秀、長臉的年輕男子推開了門,看著眼前的徐福被極大地嚇了一跳。
他從徐福的外表就推測到了家裏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所以連忙趿拉著腳下的淺棕色帶孔皮鞋,身上披上一件淺紫色的外套西裝就從房間裏出來了。他簡單地隻給徐福發了一個指令“快走,路上把詳細情況說給我聽。”然後徐福就跟在男子的身後,兩人邁著十分著急的步子,直奔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