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裏氣氛從沒有過的冷寂,白沫很害怕如此漫長的冷寂過後會突然爆發歇斯底裏的吼叫。“易許,你好好和爸媽溝通一下,不要大動態度。”白沫隻好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安易許輕輕地說道,雖然很想耳語,這樣聲音可以降到最低分貝,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安老爺和安夫人坐在兩把椅子上,客廳的中間站著白沫和安易許兩個人。
安易許對白沫有意識的拉動他的手腕這一動作沒有任何反應,白沫隻看到他生氣的時候額外高昂的脖頸很突出,白沫擔心安易許把這股臭脾氣和滿腔熱血帶到戰場上,她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去做好心理準備,自己的男人一旦去了戰場就可能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因為自己已經答應了站在旁邊的這個男人,無論如何自己都會支持他的決定,就如同安老爺和安夫人現在如此不理解安易許一般,白沫不想再成為其中的一員。
但是她卻第一次發現,理解一個人會帶來如此大的苦衷和隱忍。或許這就是她當初沒有權衡好的後果。
就在剛剛,安易許興致勃勃地告知爸媽自己要去參軍的打算,安府就爆發了兩個完全不同年齡段男人之間的衝突。衝突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安易許和白沫站在客廳中央,白沫一副委屈到想哭的表情,而安易許則高傲地拒絕低頭認錯,甚至拒絕張嘴再多說一句話。
“沫沫(安夫人一向這麽稱呼白沫),你告訴媽媽,難道你就同意易許去參軍?你們還是太不諳世事,太小了,你們知道現在外麵的形勢有多麽嚴峻嗎?打仗哪裏是你這樣從小不幹活的少爺能做的事情?你說你萬一發生了事情,我們怎麽辦?孩子怎麽辦?沫沫,你快勸勸他,他都成了混小子了,膽敢公開和他爸爸叫板,我怎麽養了這麽一個不懂事、不孝順的兒子啊。”白沫發現原來自己不是這個屋子內唯一一個麵帶悲戚表情的人,安夫人一向最疼愛安易許,白沫和圈子內的人都熟知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