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怡然自得的口氣,那一點也不見外的表情,這活生生是準備賴在這裏了嗎?
她扭頭進了內廂房,啪的一聲準備關上房門,卻見蒼玄溟也施施然走近,那目光帶著一絲翻滾,一步步的靠近著,從容,篤定。
手中的門也忘記了關,眼前就看見墨色長袍的蒼玄溟進了內廂房,轉身看著鳳芊羽。
“不困?”
她是困的,可是看著蒼玄溟在這內廂房,她又趕緊搖了搖頭。
“哦...不困啊...”
狀似在想著什麽,鳳芊羽向後退了一步,卻見眼前殘影閃過,自己就被完全製約了。
又來這招,又來這招,真是的日了哈士奇了。
鳳芊羽僵硬著身子,一目不錯的看著蒼玄溟輕輕一抬手臂,就將她抱到了床榻之上。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冷而不散的神情,一點點的描繪在了眼前。
一直以為蒼玄溟是不近人情的,可是眼前的情況,那冰冷又灼熱的掌心,還是寬闊的臂彎,這又是鬧哪般?
鳳芊羽目光越來越沉,因為那廝居然將她點了睡穴...
睡夢裏,還覺得一雙熟悉眸子在看著她,目光極具有著侵略性一樣,從雪白的臉龐處流連忘返,望著那微瞌的目光,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占有。
鳳芊羽翻了一個身,才逃脫了睡夢裏都甩不去的灼熱目光。
忽然身前一重,就覺得有一些稍涼的重物在緊緊的靠著,她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雙如深井一般的眼眸。
那雙劍目下麵的眼睛,如同黑寶石一般,流轉著她看不懂的情深入骨,一寸寸蝕骨琢心。
情不知何時起,隻是入戲便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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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鳳芊羽睡了個昏天暗地,終於被暖暖的午時光亮照醒了,再一抬頭,耳邊還有一股陌生的氣息。
可是...
人走,茶涼。